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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7本章完结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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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传来,一家子哭得死去活来,杜氏痛哭失声,直按着胸口,赵氏给她揉了半晌,才放声道:“让<ig;;">替了他去吧!”

郑靖业心志再坚定也是老泪纵横,郑琇忍痛道:“让德兴、德安陪着德平去迎灵吧。”

郑靖业点点头:“二娘也不是无知妇<ig;;">,想来二郎身后之物她都收着,让他们去,把二郎东西清点回来,尤其是往来书稿。还有,州内府库、册目,都要妥善处置。一应幕僚也不要亏待了,带回京里来交接,有合用给<ig;;">家一个去处。”

郑琇一一应了。

事不宜迟,德兴、德安、德平三<ig;;">整装,当天就请假往迎郑琦之棺。池脩之接到报告攥紧了手里笔,用力<ig;;">申请上签了名。有他从中运作,假很就批了下来,郑琦身后待遇评定也很启动了程序。德安弟弟们皆已出仕,又打报告丁忧守制。池脩之批得心里挺烦,不知道郑琰再是个什么心情了。

郑琰再没想到她哥哥会先挂掉!还追问:“千里迢迢,别是听错了消息吧?”

马迎亲自来解释:“是随二郎赴任<ig;;">回来报信。”

郑琰一下子倒<ig;;">榻上没爬起来,池春华连忙上前扶住了:“阿娘,长生<ig;;">宫中,二郎几个还<ig;;">学堂里,都得使<ig;;">告诉。咱们这衣裳也要换一换了。”

郑琰道:“是是。换了衣裳,咱们去<ig;;">舅舅家,阿庆呢?把家里看好。”

阿庆上前道:“总是旧主<ig;;">家,<ig;;">向娘子讨个情,<ig;;">们几个都去,哪怕磕个头再回来,也是不忘本。”

于是郑琰把家务付于阿庆婆婆,带着大队<ig;;">马,直奔娘家。郑靖业捂着额头:“<ig;;">二哥还没回来,<ig;;">娘难过,<ig;;">去看她。”

郑琰用力抱了一下父亲,把儿子们留下陪父亲,自己带着女儿去看杜氏。杜氏哭过一回,洗过了脸,略回了些精神:“<ig;;">外地只怕仓促,还是要换上好棺……木……”

郑琰很能理解杜氏心情,这会儿说什么话都是没用,死了儿子女<ig;;">,打起精神来与<ig;;">周旋是不<ig;;">道。上前抱着杜氏大哭,杜氏道:“一生顺遂,偏偏儿子走<ig;;">自己前头,宁可自己少些福泽多些波折,也想他平安健康!”

郑琰被她一哭,勾起伤心事,哭得比杜氏还凶。后还是郑靖业传出话来:“把<ig;;">那口棺材取来先给二郎用。”

因事急,来回都很,郑琦现用棺木也不算太差,乃是当地土豪们孝敬,又多放冰,令尸身不腐。一路飞奔而来,回到家关氏又病,郑家又办起白事。郑靖业虽已退休,但是儿子们犹有高官<ig;;">身,俩女婿各有爵位,又任实职,场面也很不小。

郑家兄弟姐妹一母同胞,宅斗从来没有,<ig;;"><ig;;">难过。池脩之不得不劝慰郑琰:“二郎年过五旬而逝,子孙成群,<ig;;">这样悲伤是为了什么呢?<ig;;">阿爹去世之时尚方三十余,<ig;;">且不知有没有他这寿数呢。”

郑琰挂着眼泪看他:“胡说八道!”

池脩之缓缓地道:“不知岳父岳母是怎样难过呢,多陪陪两位老<ig;;">,不要自顾自地伤心。孩子们都吓坏了,六郎都不敢哭了。”

一劝二劝,郑琰方才收泪。池脩之松了一口气,扳着指头数一数,郑家亲戚里,宁远侯是前年故去,曹王夫妇走得早,方家、赵家也没什么长辈了。朝中元老大臣业已去了一批,他终于不用主持各种丧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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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脩之卷卷袖子,没敢告诉老婆,大舅子留下刺史位子一堆<ig;;">盯着看。当别<ig;;">死掉空出位子时候,大家抢得欢,只顾着抢了,都没有顾及<ig;;">家家属感受,特么现<ig;;">自家亲戚挂了,还一堆<ig;;">来抢,池脩之略暴躁。

与他同样暴躁还有李幼嘉,郑靖业还<ig;;">相位时候,郑党担忧多就是断层问题。这就意味着,能接郑琦班郑党,非常少!可以说没有。如果有,郑琦也就不用被扔京外这些年了。连郑琦两个幼弟,都不适合那个位子,这还是郑靖业养大教大儿子呢。

李神策那里<ig;;">倒是不缺,但是他要权衡各家之间平衡,MD!全有亲戚关系!李神策爆着粗口,头疼了。

李幼嘉因无<ig;;">可荐,只提了个议。池脩之zlngnetnetgnet推荐了蒋卓。池脩之荐柳敏也是不得已,他<ig;;">宰相位就算是年轻,哪有培养好了门生可以担任省部级干部?李神策则是要让蒋卓历练一下,熟知地方。

事先三<ig;;">并没有沟通,李幼嘉扛着顺风旗儿就站到了池脩之身后。李神策额上想冒青筋——池脩之有主见也是情理之中,柳敏也算是循吏,李幼嘉<ig;;">这态度也太明显了吧?

三<ig;;">意见不统一,把两个选项给报到了萧复礼,就只见萧复礼游移地<ig;;">两个名单上看来看去、看来看去,终把柳敏给圈了出来:“柳敏久<ig;;">地方,郑琦事出仓促,身后所遗之事纷乱复杂,需得熟手。”

池脩之抢到了大舅子留下来位子,虽然不算是握到了自己手里,至少目前来看不是敌<ig;;">——也就足够了。不是他信不过蒋卓,只是第一时间,他想不是世家。为弥补蒋家遗憾,也是补李神策颜面,池脩之顺水推舟,当场开口请蒋卓为国子监祭酒,以代因为连番丧事而有所感触申请退休顾崇。国子监虽受到科考冲击,祭酒之职依旧是清贵,又是许多官宦子弟校长,经营得好,也是个大台阶。

两下基本满意,池脩之才<ig;;">心里小本本上给这件事情画了个比较圆句号,与李神策并辔回家。两个都是宰相,还是邻居,害得这一带住家都非常有安全感,也让夏寔略不忿——李神策太得瑟啦!

夏寔感观<ig;;">这件事情上是不需要被考虑太多,李神策与池脩之哪一个都不能举家搬迁,也不能明明是邻居却非要故意错开了不一起走。李神策略憋屈心情<ig;;">看到夏寔一张便秘般脸之后,忽然开朗了许多,果然是“看到<ig;;">不高兴<ig;;">就开心了”!

池脩之则伴着妻子到了岳父家,郑靖业显得有些枯瘦,眼睛仍亮。池脩之向他诉说了朝中动向。郑靖业闭眼道:“也是<ig;;">之常情,不能因为二郎去了,国家就少置一州刺史。<ig;;">举蒋卓原也不错,世家,庞然大物,怎么可能一口吞得下?”

池脩之道:“世家却也渐衰。”

郑靖业摇头道:“除非一场大兵祸,否则,且有得磨。以景宗之强势,尚留余地。先帝刚硬折断,也是前鉴。帝王犹如此,不要提魏静渊。<ig;;">不要因为姓氏而为难,也不要因为经历对世家有成见。”

老头子眼睛毒,池脩之有些讪讪,他也确实是个矛盾存<ig;;">。郑琰心道,阿爹这话真是切中肯綮了。

正思索间,郑靖业话头已经转了个方向:“二郎刚去,<ig;;">服大功,女婿却是无碍,女婿九月四十整生日,<ig;;">要好好为他操办!”

池脩之大惊:“这如何使得?娘子孝中,<ig;;">却取乐,成何体统?<ig;;">看二郎如兄长,服丧不可乱,饮宴却是使不得!”

郑靖业拍着扶手道:“听<ig;;">说!<ig;;">已为相,就不止是<ig;;">女婿了。以前<ig;;">们年轻,多过来就多过来,现<ig;;"><ig;;">一个宰相,凡事唯唯诺诺,成个什么样子?没让<ig;;">看不起<ig;;">!<ig;;">以<ig;;">为婿,并未轻视于<ig;;">,<ig;;">自姓池。先前不也做得挺好么?怎么到了现<ig;;">又彷徨了?”

池脩之道:“拳拳爱护之意,敢不领受?只是<ig;;">早已无父无母,待先生与待岳父是一般敬之如父,乍登高位便要疏远,非<ig;;">所愿。谁爱说谁便说去,<ig;;">从来不会怕这些流言!谁想要撞上来就撞,吃了亏就知道不该小瞧于<ig;;">。生日年年有,不<ig;;">此一时。<ig;;">夫妇年置酒,以待诸亲。”

郑靖业慈爱地抚着他背:“汝得之矣,汝得之矣。”

郑琰暗道,经此一事,虽则两家亲密,又有血缘亲缘,拆也拆不开,然则确是政治上分而为两家了,不由黯然。郑靖业复想起女儿:“<ig;;">儿女行将成婚,家里这才算是立了起来,女婿儿媳面前,当与以往不同,毋再为小儿女态。”

郑琰哽咽着答应了。

与池脩之并肩而出,郑琰不由回望娘家门楣,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

池脩之握着她手:“想了便回来看看。”

“好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啊哈,完结鸟~

本文名字就叫《奸臣之女》,写着写着奸臣戏份好重,一旦郑琰彻底独立了,角色上郑爹女儿色彩淡去,池家主母身份显出,也就是完结时候。一直就慢慢独立,至池脩之拜相,郑琰也就从郑相之女成为池相之妻了。

下面是番外,能写多少写多少吧~会把后面事情交待个差不多,当然,时间跨度是会有~

元宵诗会亲,晋江奖励还木有到账,因为是作者手里名额和晋江官方名额一起,为了不重复,等这两部分发完之后,偶再给木有奖同学返积分^^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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