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菲菲的眼神中瞬间升起一丝得意，腹诽道，还是这么蠢。

“那你快去给他说，回头我买套化妆品送你，我们毕竟是做演员的，总这么素面朝天的多不好。”

顾菲菲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一流，方一素面朝天也比她的皮肤好太多，好吗。

“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？”

见方一突然一本正经的，顾菲菲也收敛了一些，“什么问题？你问。”

“我之前的那些黑料，都是你做的吧？”

顾菲菲一怔，随即笑起来，“怎么会呢一一，我们是表姐妹，还是最好的朋友，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？”

方一当然知道她不会说实话，就把手机里存的一些视频一个个打开给她看。这全是之前方一的黑料，可是，正脸却不是她本人，大部分是顾菲菲的，还有别人。

顾菲菲彻底慌了，“你怎么会有这些的？从哪来的？”

她伸手想要强过手机，却被方一收了起来。

“顾菲菲，你为什么要害我呢？我一直都对你那么好。”

既然这块遮羞布已经被撕开了，顾菲菲也就没什么可顾及的了。脸上的虚伪笑容都不屑伪装，露出一脸的狰狞。

“你对我好？明明我比你漂亮，比你聪明，什么都比你好。凭什么大家都喜欢你？还不是因为你家有钱，我爸妈都是工人？我在你们家寄人篱下，处处讨好你，就是为了有一天取代你的位置。”

“那你们为什么要害我爸妈，他们可是收留了你们全家。”

“那是他们蠢，他们活该。你爸爸也真够傻的，我爸说什么他都信，把公司和女儿都托付给我爸，自己跑去跟你妈妈过什么二人世界，你说他不是蠢是什么？”

方一也觉得方士羽是真的蠢，所以也没反驳。

“还有你妈妈，她更蠢，我说，只要她永远闭嘴，就不把你的黑料发网上，她竟然一根绳子把自己给吊死了，你见过比她还蠢的人吗？”

“是没见过。”方一对顾菲菲的话深以为然。

“还有你，只要我说几句好话，你就什么都给我。可是，我最看不上你那天生就是个小公主的样子，我就是要把你踩在泥里，一辈子都翻不了身。”

这些话顾菲菲一定是憋在心里很久了，今天是不吐不快，就一股脑地全说出来了。

“不过，你运气怎么那么好，我明明把你卖给了那个老男人，可你却能阴差阳错地搭上景霆。可那又怎么样？景霆会娶你一个破鞋吗？”

方一看着顾菲菲，眼神中都是怜悯。这个被虚荣扭曲了灵魂的人，还真是可怜。

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

顾菲菲一愣，她没有看到方一暴跳如雷，反而平静得可怕。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某种阴谋，“方一，你对我做了什么？”

“我能对你做什么？这么多年以来，不都是你在对我做什么吗？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冠在我头上，又抢了我爸爸的公司，逼死了我妈妈。就连我，都死过一回。你是不是很得意？”

“我当然得意了，现在我才是公主，你就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。”